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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著名經濟評論家大前研一曾寫過一本轟動一時的《低智商社會》,痛斥了當日本社會過于繁榮后,年輕一代逐漸失去價值的追尋,日益消沉,到處充滿“低智商”現象。
大前研一的這本書于2010年引入中國,彼時國內剛剛舉辦過奧運會,同時又有《中國不高興》、《中國為何不高興》、《中國很高興》等等“高興”系列暢銷書席卷市場,民族情緒高昂,當看到日本正在逐漸成為低智商社會時,也大為讓國人感到過癮,發(fā)達國家不過如此,我們“很高興”。
不過今天,當我們每天拿著手機瘋狂刷信息流、不雅觀看各種美女秀場直播、不竭在各種手游中消耗金錢與時間時,此時拿出《低智商社會》中的諸多現象來對照國人,好像也能夠一一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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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么會發(fā)生這種現象?如果從收入上來看,日本人均GDP為4萬美元,是中國人均的7-8倍,因此這么有錢的情況下才有資格安適的宅在家看片不怕餓死。
這主要歸功于“人口+技術”紅利,技術的發(fā)作正在拉平所有人的消費差距,在中國的一線城市尤為明顯,尤其是互聯網等新興行業(yè)人群,拉鉤顯示其人均年收入遍及高于2萬美元,同時受惠于規(guī)模經濟,低人力成本以及移動互聯網,普通白領精英們都能夠以最低的價格享受到的某種辦事,而這類辦事在發(fā)達國家可能就需要付出數倍的成本,典型的諸如外賣、物流、家政等等。
也就是說,受惠于互聯網經濟,雖然人均收入不高,但由于物價同樣不高,享受到的消費感受其實并不遜色于日本,當然這種表述,僅限于于國內已經收入達到2萬美元以上的人群,不過可以預見的是,這一人群正在擴大。
同時,移動互聯網作為全新技術,正在全球范圍攆平消費差距,一個身價幾百億美金的富翁所使用的手機同樣是iphone,和一個普通上班族并無區(qū)別。
富翁走在街上,辨識度也越來越低,這點在科技大佬身上尤其如此,普通T恤+普通牛仔褲正在成為各大佬各種演講場合的標配。
對于年輕人來說,科技消費品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消費品,不過這些消費品的價格差距不會太大,這歸功于規(guī)模經濟。長期處于科技消費中的年輕人,對于品牌的識別來自于故事、身份認同、價值認同這些感性的能夠在社交媒體中瘋傳的商品,對于單純彰顯社會身份的奢飾品也一定在喪失興趣。
而同時,能夠打入社交網絡的消費品,定價也一定不會太高,例如比較成功的嚴選,例如小米有品等等。
可以說,在移動互聯網之下,這一代年輕人享受著空前的消費紅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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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經濟繁榮的同時,其實也正在讓人感到無望。大前研一比來又寫了一本書叫《低欲望社會》,其體現“日今年輕人沒有欲望、沒有夢想、沒有干勁,日本已陷入低欲望社會!”。
而這和國內前一階段房價瘋漲,中產階級滑坡的文章瘋傳現象,其實可以很好對應起來。對于日今年輕人來說,憑著他們的普通工資,不成能像上一輩一樣,只要勤奮工作,就能買房,在國內的一線城市統(tǒng)一如此。
這不是日本的孤立現象,倫敦、紐約、香港、臺北,放眼望去,只要是一個發(fā)達城市,拿普通工資的年輕人根本不成能買房。
再怎么努力也一輩子買不起房,同時一輩子也餓不死,過的還不錯,同時動漫和游戲產業(yè)又如此發(fā)達,選擇虛擬世界,這豈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?
所以低欲望社會,并非是年輕人都真的沒有欲望,而是說整個產業(yè)都在日趨成熟,逆襲機會自然只留給了少數人,如果沒有特別強大的能力與運氣,這輩子基本出頭無望,物質欲望在現實中被逐漸放低。
4,
上一代人的神經元反射比較慢,在物質匱乏年代,遍及需要用消費的物欲來刺激,通過購買來達成大腦多巴胺的獎勵,因此,他們吃苦耐勞,任勞任怨,可以延遲滿足。
誠然,中國依然處于“買買買”時代,遠遠還沒到消費過剩,不過技術所帶來的歷史進程也已經出現了。
人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滿足大腦中的神經反射,滿足多巴胺的釋放,技術正在取代這一點,成為釋放欲望的另一種方式。